从第一次下定决心起航,就早已预见惊涛骇浪。渔船里的蓬蒿轻轻被抬起,圣洁如水的月光缠绵在身上。记忆里曾经印象深刻的,鲜明灿烂的笑脸伴随着热烈热情的阳光在夜的寂静里,深深的慢慢的沉淀在湖中,沉成一粒光洁莹润的珍珠,只在月华下闪耀着微光。
肆意笑的时候,是真的在笑着。不郁,愤愤,郁积随着废气一齐飞到天上,散到空中,不知道又被分解成多少个点,降落各地。但不适的身体也就突然浑身舒畅。好像本该就这样。确实本该就这样。生下来不就是这样的吗?哭着打开对这个世界的探索,用笑声回馈等待在床边的紧张的人儿。笑,本身就是排散毒气,。
老人常说的很多话,都蕴含着历史的真诚和哲理,出口婉转成一段悠扬的文字。笑一笑十年少。我想这句话最初是说给老人听的,暮年之秋,零落的秋,萧瑟的雨,流逝的露珠都是他们伤感的对象,人至暮年,若还能保持乐观平和的态度,真是不易。
我还远未老去,却已开始留恋年轻时的娇羞模样。
肝肠寸断哭的时候,也是拿生命在哭。哭那凄凉的灵魂,怜冬雪的凄苦无依。人哭的时候,什么时候能说那是假的呢?因为一件事情让灵魂突然的无处可归,好像渔船驶入了死海无风无浪,也无边无岸。是否凄惨?也不凄惨,只是恰好无人撞见罢了。本来就被分割成了千千万万个复杂不同的世界,辛苦真诚维系着薄弱的温软,何其困难。
我们还年轻,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悲伤里徜徉。
那剩下的大部分的时候,就是无波无澜了。比如日常生活的吃饭,购物,看电影,都需要找一个朋友陪,平平淡淡地打发时间,即使你已经意识到了时间开始变短。很多人大了以后为了标榜自己的成熟都希望尝试独立,独立一个人去食堂吃饭,一个人和小贩讨价还价,一个人排很长的对买很好吃的烤鸭,一个人走很远很远的地方。可是如果干什么都可以一个人,还要朋友干嘛?一个人如果能和另个人相处快乐,就不应该因为任何理由任何状况和他分离,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们俩共同拥有的期限有多久,有时转瞬即逝。
因为总在路上,所以真的上路,不怕被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