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扑面而来的东风,今夜,可能载得起世界上这最重最重的牵挂?
——题记
一声清脆的爆竹,该是生命进行曲中,鲜红的休止符,总会让你我一齐停下,无论多么匆匆的步伐。再静再静的心,此刻,都会涌起暖暖的涟漪,开始一层一层,涌向那远方的家。
或许,只在这又一年春风袭来的时刻,我们才会发觉自己,正在以“年”的尺度,迅速长大。
许多年许多年以后,你的世界已经很大很大。站在世界的顶颠,你疲惫的眼睛,偶尔穿过城市汹涌的霓虹,才突然发觉,远方的家,此刻,却正在同母亲一起迅速老去:
似乎仅仅一瞬间,家已经如此模糊。妈妈,竟长出了苍苍的白发!
许多年以后,你才发现,那些漫长的絮叨,竟变成了世界上最美的音符;那片曾让自己一次又一次仓皇逃离的贫瘠的土地,竟盛开着世上最美最美的花。
青春张狂的年纪,家,总是显得太小太小,小得似乎永远挤不下自己,哪怕一个小小的梦。为看外面的世界,我们总是,一次又一次奔向远方。即使跌跌撞撞。也毅然一次又一次出发。
许多年以后,你走了一程又一程,直到千山万水之外,海之角,天之涯。回首间,你才发现,即使拥有世上最华丽的梦,而梦的最深处,总有一轮低徊的月亮,洒下湿湿的月光。
无论走得无论多么远,多么远,其实,自己从未走出过,远方那个小小的家。
呵,许多年以后,回首间,你才发觉,夕阳下,母亲依然独自伫立在那个送别的路口。
那凝望的目光,和孩子跋涉的路程,有着同样的长度。
于是,多年以后的春天,你的心,同远方的那片土地一样,开始疯长,太多太多的牵挂。
呵,在这春天起航的时刻,无论多远多远的路程,不管多轻多轻的行囊,让我们仅携自己的一颗心,乘着这扑面的东风,向着我们出发的地方出发吧。